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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在旅途2010之二十二—文/郑州越达市场总监 江南(图)
2010-05-17 14:21 来源:郑州越达 文/江南 


(四十六)祈福

  虽然长城并不是北京独有,也不是北京的特色,但到北京的闲人总想去长城看看。我在北京的时候,常常觉得用长城来接待客户真是一件俗不可耐的礼节,公司没人愿意陪同。游完长城,除了腿肚子酸疼三天,没有别的收益。以至于后来只能请勤杂人员带客户去爬长城。

  少林寺是郑州的长城。但少林寺比起长城,更有内容些,而且不用辛苦爬山。这是我虽然略有厌倦,但还能坚持陪同游览的原因。少林寺的历史,比北京的长城更具体,每次游览总会有新的小小的收获。N年前的唐朝,少林寺在洛阳有个办事处,十三个练武的僧人帮了准皇帝李世民的忙,被称匡扶正义、救驾有功。于是收归国有,变成皇家寺院和天下第一名刹,福利立即大为改善。别的庙里和尚要念经,少林寺和尚可以不念、习武就行,据导游说当时还可以吃肉喝酒。大家身体和心情都不错,于是把武术发扬光大了,成就了今日少林。电影《少林寺》讲的就是这段发家史。在少林寺御碑上能看见太宗皇帝的亲笔签名,以及被表彰为少将、中校、少校等的一串和尚名单。还有清朝几个著名皇帝的牌匾、诗词。此外,少林寺是爱国主义教育基地,明朝时组织武僧部队,打过日本鬼子。

  少林寺最感人的故事是断臂求法。在立雪亭,天降红雪的传说非常令人震撼。事发于公元500多年,未必是传说,可能是真实的事件——僧人斜披袈裟,就是为了纪念失去左臂的少林寺的二祖慧可法师:郑州荥阳人。传说南京的雨花台与这位法师有渊源,法师在讲学时感天动地,天降雨花石于讲台前,于是有了雨花台。不过,如此一块宝地,近代却是作为刑场在用,现在是公园。

  星期六下午来了两个客人,恰逢公司要放假一天,办不成业务。明天怎么安排?我把郑州的旅游景点口头列了个清单,想征求客人的意见。迟疑了半秒,客人异口同声说出了我意料中的三个字:少林寺!很好,女儿快要中考了,我正想去许个愿:祈求佛祖保佑女儿考上伟大的北京四中,那里距离清华大学只有半步之遥。

  在拥挤的人群里,在佛祖高大的金身前,我是真的许了愿。不过没抢到下跪的地方,让给了别人,但愿佛祖不要怀疑我的虔诚。同时祝福玉树地震的幸存者、祝福被暴徒残害的幼儿园幸存儿童。还有其它几项祝福,关于老婆、老爸、老板的健康平安。

  许愿归来,梦见了他们的笑。不虚此行。

                      2010-4-20 郑州

(四十七)穷忙

  “别的家长都在积极活动,你为什么不闻不问、一点也不关心?”

  降价,再降价!——五一前夕,我正在湖北忙于所谓业务——通过投标这种的游戏方式挥霍公司的纸上资产。突然接到了老婆的电话,谴责我对孩子不负责任。

  “关心有什么用?关键还靠最后的考试。考得好,重点中学也会来求你上。积极活动?活动什么?那简直就是没事找事自讨苦吃。”我不以为然。

  我向来就对重点中学不以为然。正是因为家长的极力追捧,才助长了某些学校的歪风邪气。与历次投标何其相似。都想进去,于是恳求用户帮忙。仿佛不是用户要采购,而是卖家在硬塞。

  女儿小学毕业升初中的时候,我没去看过重点中学。因为她不是“连续三年三好生”,成绩再好也进不了重点学校。“活动”的结果注定是:花时间、花钱买来一堆遗憾和愤懑。于是随便选了个听着顺耳的普通中学,女儿一路领先到毕业了。至今我也不认识班主任和校长。

  对投标的启示:不符合用户的基本要求,注定失败就不要去参与。免得去给别人凑数陪标。

  初中生考高中是最辛苦的,比高考还苦还累。面临中考,一帮半大小孩,被老师怂恿着逼迫着,没日没夜地作业、考试、抄写、背诵,疲于应付。等到考完,才发现基本是白受罪。我在初三的下学期,每天五点半就到校,跟囚犯似的被老师带到清冷的小河边(据说空气好),在昏暗的天光下整段整篇地背语文、英语、政治。考试结果比录取分数线高了近一百分。当时就感慨:早知如此,少背诵几篇,少考几分也免得冻成了鼻炎,于是睡了两天——同样是胜利,如果代价小一点,就算成果小一点也行。我有一个朋友,每年给小孩花在“培优”上的钱就有四五万,几乎是有课必补、见班就上,全才的儿子从来就没有星期天,看见爸爸就想跑。我曾经劝他悠着点,他怕孩子输在起跑线。这令我想起一个哲学命题:人为什么活着?究竟是为了体验痛苦还是体验快乐?

  对投标的启示:如果没有希望了,就不要挖空心思把价格降到最低或更低。同样是失败,自己心理负担轻一点,给别人一个顺水人情又何妨。如果有希望,请随意!降价有时是一种决心或诚意或实力的象征,需要比拼。

  投标人再多,最终胜出的也是个别;家长活动再多,能进重点学校的孩子也是少数。如果家长们有一颗平常心,重点学校可能就不会那么骄横。如果投标人调整好心态,采购方也不会削铁如泥、视供应商如无物。引申一句,如果买房人不那么急躁,房价也不会坐上火箭。

  忙来忙去都是穷忙。终于中标了,利润不够吃三顿饭外加唱一次歌;孩子上了重点中学,花了八万多,分在普通班;总算高价抢到了一套房,担心房价下跌反而睡不着觉了……

  (后记:回到北京,女儿说现在不需要家长督促写作业了。电话、QQ、短信不断,同学们都催着跟她对答案,作业太多只好“相互交流、取长补短”。我说:好!)

                     2010-5-10/12 郑州北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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