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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在旅途2010之十九—文/郑州越达市场总监 江南(图)
2010-04-05 12:20 来源:郑州越达 文/江南 

(三十七)新年

  元宵节的晚上,雪花匆匆飘落。鞭炮声此起彼伏,震耳的爆炸在续写最后的疯狂。按照北京市人民政府的规定,从凌晨开始禁放烟花爆竹。不止一个人问我:为什么看不见你的新作?借此机会,向所有关心我的人们拜年。《人在旅途》的后续章节,中断了两个多月,是因为电脑坏了。其间也有过构思,但时过境迁,不打算旧事重提。现在买了电脑,捎带把旧电脑也修好了,理应有加倍的文字成果。请拭目以待。

  在童年的记忆里,过年是一年的末尾,总盼望着、等待着“年”的来临,好畅享自由的温饱的春节。按照我童年的逻辑,新旧年以元宵节为分水岭。长大后才意识到其实“年”是一年的的起点。新的目标、新的压力、新的旅程由此展开。昨晚受命来到北京出差,今晚在巨大的噪音里失眠,明早要赶到四十公里外的郊区投标。人在旅途、身不由己,是职场人的共同的境遇。

  我今天群发的短信是:元宵节快乐!健康是****的财富,保重身体天天快乐!——向所有收到和未收到的朋友们拜年。告别去年,走向新年。

  “有健康才有将来——安利纽崔莱。”它不只是一句广告词,由于适合于男女老幼、尊卑贵贱等任何身份,更像是上帝的箴言。

  再次感谢焊接21网站的朋友们。因为新年,他们要给我拍摄新的照片,期待我有更大的作为。往事如流水,曾经许诺在去年写满一百篇,现在惭愧之余寄希望于今年。

  元宵节于北京。

(三十八)下铺

  乘坐火车卧铺,下铺最好,几乎是一个常识。几年前我也是这么认为,买票时总要先问售票员有没有下铺。如果没有,我会犹豫买不买,甚至推迟一天行程。但是坐火车多了,现在的我很少主动去买下铺。原因何在?因为让座。

  历史的经验证明:自上个世纪末以来,我即使买到了下铺,几乎都被迫让给了别人——让给了老人、病人、孕妇、带小孩的乘客或其他特殊人员,没有一次是我主动让出的。虽然我长期践行助人为乐、与人为善,但是被迫学习雷锋,却没有快乐可言。

  一个老头走了大半个车厢,挨个与人商量换个下铺,但无人理睬。老头走到我跟前,灰暗的眼睛亮了起来。我的心咯噔一下:完蛋!这节车厢最后的一个雷锋就是我了。

  “这位兄弟慈眉善目,一看就是好人。帮忙换一下,俺在五号上铺,爬不上去啊。”老头竟然直接坐在我的铺位上。对于强迫交易行为,我是厌烦的。然而面对一个七十岁的老头,还有什么道理和理由可讲。与其说我憎恶老头,不如说我憎恶这一车厢买到了下铺的人们。

  “没有问题。”我爽快答应了,“不过,您知道上铺和下铺价钱是不一样的吗?”

  旁边有人附和说:上铺下铺相差二十多块,老头你得把差价补给小伙子。已经算帮你忙了。

  “俺没钱,你帮个忙吧!”老头抖抖索索要跟我握手。我急忙起身拿包离开……

  我属于那种“意志薄弱”的人,对于别人的求助,基本上来者不拒,很难做到无动于衷或严词拒绝。于是在火车上,我的下铺一次次地让给老人、病人、孕妇、带婴儿的人、打牌的群体等。旅行结束,我常常在想:难道我每次多花钱、多花精力买一张下铺车票,就是为了让给别人吗?这太不公平了,也是变相浪费公司财物;如果赚取差价,更有贪污嫌疑。

  三年来,中铺变成了我的****,上铺也可以。刻意回避的恰恰是下铺。把下铺让给别人——虽然未必是最需要的人——但同时也把学习雷锋的机会让给了别人。

  (后记:借出差之机,送七十岁的姨妈从北京回武汉。本来想买个下铺,结果只买到了两张中铺。在火车上,冒出一个念头,找人换个下铺。联想到自己的经历和感受,在问个路都难的当今中国,还是免了吧。不给别人添麻烦,也算学雷锋。)

                       2010-3-28 武汉

  
(三十九)聚会

  二十多年失去音信的高中同学,在“会长”的长期努力下,一夜之间几乎全部联系起来了。经过时间的发酵,往日平淡的友情显得格外亲热。于是大家都急着要搞一次十个人的小聚会,就在武汉,被我碰上了。见到同学,仿佛回到了课堂。在我眼里,每个面孔都很熟悉很亲切。岁月见证了变化,无论男女更添一份成熟之美。

  我可以算是班级的元老。我是以第一名的成绩入学的,高中一直担任学习委员。班级虽经多次编排整合,我始终没有离开,跟我同过班的同学大概有一百五十人。记住所有人很难,虽然我曾经有超强的记忆。十个人在酒桌上回忆起当年的人和事。有些历历在目,有些已被遗忘,有些相互遗忘。

  我讲了一件趣事。去年底在高中校门口坐出租车,聊天时司机问知不知道一个人,那年一起在宿舍打扑克被校长抓到了,校长要他写一篇“一千八百字”的检讨。结果这个检讨写了两千多字七八页,开篇还有序言,是智利女诗人米斯特拉尔的诗……。这时,坐在后排的同学告诉司机:要找的人就坐在你旁边!我说这几句诗我有点印象,但打牌和检讨的事确实忘了。原来出租车司机也是同学,他已经认出了我,但我没认出他。

  “有人还记得揭希吗?”我第N次问起。

  在座的同学面面相觑。我之所以不厌其烦问每一个有联系方式的的同学,是因为我对揭西印象很深,一个白白净净、身材高挑的女同学,深受老师宠爱。遗憾的是,除了我居然没有任何其他的人记得她。揭希是警察,在过去的某一篇文章里,我曾专门谈到她替我办理护照和身份证。警察深深失落,发誓不参加同学聚会,除非还有别人记起她;否则,宁愿单独接待我,也拒绝参加“集体活动”。

  于是我提醒各种关于揭西的细节。

  终于,一个叫丽丽的同学隐约恢复了往日的记忆。我迫不及待第发短信给揭希:终于有人记得你了。揭希立刻回了信息,抑制不住激动和兴奋。大雁脱离雁群是痛苦的,重归组织是****的渴望。我感谢丽丽,她帮我了却了一个心愿。当我再次看她,知识女性的端庄沉静,蕴含着无与伦比的美。

  在时间的长河里,每个人都跟水滴一样渺小。但愿每个人珍惜青春时代的一切记忆,哪怕是酸涩的、痛苦的、遗憾的记忆。同学是记忆的载体,不醉不归!

                       2010-4-4 郑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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